七不羡

你记得我,我就会一直在。

【忘羡】风月埋骨(七)

*忘羡古代paro
*架空历史
*ABO设定
*将军叽×军师羡
*:Alpha—乾启,Omega—坤闫,beta—中属,双修—标记,雨露期—发情期,清修丸—抑制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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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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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笼燃起的光火饰了镇上的夜晚,雨霁时云层的阴霾还未完全散尽,残留的雨水顺着屋脊滑下,又从翘起的檐角上跌落在青石板路,时而有姑娘撑着一把油纸伞于小巷匆忙路过,许是忘记将裙摆提起,难免沾染地上残留的泥泞雨水。

    沙罐上的小口正向外冒着白气,温情坐在一旁/蒲/团/上取一把蒲扇慢悠悠地扇着火,那扇子只是轻轻一摇便能摇开满室药香。

    窗外天空阴霾,就连月光也是灰蒙蒙一片,使得倦意上头,她站起身来喊了声温宁。

    半壶江客栈今日闭店的早,诸如查账之类的琐事就全权交给了温宁,他从酉时开始便拿起账簿一笔笔对,直到亥时仍剩下几笔帐没有算清,但听到了温情不远的呼唤还是从一堆堆数字中抬起了头看向她。

    温情指了指在火上煮药的沙罐,打着哈欠将那蒲扇递给了温宁“我先回房休息了,一会记得叫魏无羡服药。”说着她又看了眼桌上凌乱的账簿“这还差几笔,我整理好了,辛苦了。”

    温宁手上接过蒲扇道了声“应该的”就坐回温情方才坐的/蒲/团/上,也学着温情的模样慢慢摇着蒲扇,一点点将药香溢满室。

    自打过了端午,天上就时不时会淋点雨,有时鹅毛大雨,有时缠绵小雨,地上的人不能掌控天上的意思,只能选择今个回家走那条偏僻的小路还是那条阳关大道,走大路也好,小路也罢,路上湿鞋是避免不了的。

    皇宫内各路大臣每天都心照不宣,表面上看似和平,其实私下暗潮汹涌,据说那军令已经被小皇帝当做玩具来把玩,那宦官可是认得的,他将军令“借来”,换下老皇帝先前好几路人马,只是这蓝氏双璧最为棘手,老百姓都信服于二位将军,只怕自己一步错步步错。

    既然如此,明的不行就转暗的,散播谣言不就能降低二位将军的威仪吗。

    听闻每至那小皇上用膳时,宦官总让身边的宫女侍卫全部退下,说是怕打扰皇上的雅致,宫女侍卫不好说什么,只好曲了曲身子唯唯诺诺退下,民间就这样开始一个传言,据说一小宫女无意看到了那宦官从袖中掏出了白色的药粉掺进了小皇上午膳粥中,也不知谁走漏风声,次日那宫女的眼珠子便被血淋淋的挖了出来,生死未卜。

    “讲的倒有趣,总算知道含光将军之前那什么金屋藏娇的流言是谁散播的了。”魏无羡不知从哪摸出来一本民间画书看的正津津有味,质量粗糙不提,书页的内容乱七八糟什么都有,上面的宦官贼眉鼠眼,小皇帝一脸木讷坐在龙椅上,皇宫外绘有浩浩荡荡一马军队,领头的二位将军皆是额系抹额,身着盔甲手持刀戟,只是画的有些过于... ...魁梧,完全没有蓝氏双璧身上独特的俊美。

    在泽芜将军与含光将军身后的马上坐着一人手握书卷,腰配长笛,只是这脸上细节画的很是偷工减料,只有一个圆脸上面点着几个小点算是鼻子眼睛,若不是长笛在腰间,不仔细看是根本看不出来是谁。

     “怎么可以这样!”魏无羡抖着那本书凑到温宁跟前“温宁你看看,你能看出这是谁吗?”

    “这是... ...”温宁将煮药的火灭了,一面向碗里倒着汤药,片刻恍然大悟道“这不是魏公子吗?”

    魏无羡顿时万念俱焚“... ...你如何辨认的。”

    温宁不假思索“魏公子之前讲过自己跟着蓝氏双璧出征是蓝氏双璧的军师,此人手持书卷,且腰配长笛,肯定是魏公子没错,不过这画上连头发也没有,可能这位画画名家也未曾与魏公子谋面,只凭空想来绘。”

    魏无羡脱口而出“告辞。”

    温宁挠了挠头发,似乎觉得自己有什么事情忘记做了,等回过神来看魏无羡已经在上楼了,连忙道“魏公子,你的药。”

    魏无羡向楼梯下一探头,发现温宁正一脸诚恳望着自己,并且双手端着那碗黑漆漆的中药向自己这边递,他敲了敲楼梯扶手,木质的扶手被他敲得闷闷作响“温苑。”

    话语才刚落,小朋友便从一处门后哒哒哒跑了出来,跑到温宁旁边一边扯着他衣角一边喊着自己要帮羡哥哥喝药云云。

    温宁无奈,回头再看过去魏无羡已经上楼了。

        “... ...”

    *

    姑苏城中人来人往,小摊小贩挑了个清晨的大好时机支起了摊,不亦乐乎地说着一口轻柔的吴侬软语招揽生意,这样的光景小摊贩们却没有吸引多少顾客,反之他们纷纷看向于长街路过一负琴前行的男子。

    城中人皆知云纹抹额是姑苏蓝氏的代表,那位公子仪表堂堂一看就绝非普通人,有人心中窃喜说不定遇上了胜战回来的蓝家人,但看一眼那公子并没有身着姑苏蓝氏校服,这一点就让方才猜测的人收回了他们先前的想法。

    蓝忘机并没有察觉有人向他投来爱慕的眼光,以及那些低声的议论,此时他褪下了昔日的战袍换上极为普通的白衣,他身材本就颀长,长相又俊美十分,即使这样普通的穿着仍是十分惹眼,引得路过的小姑娘都看红了脸。

    当蓝忘机提出自己要离开云深不知处几日出去游历时,蓝启仁是不同意他此次出行的,后来还是蓝曦臣在藏书阁与老先生对桌而坐沟通好久才使得蓝启仁勉强答应了。

    蓝忘机本打算用这几日搭船去云梦,亲自看看之前魏无羡与自己讲述过的情景。

    不知为何,一想到那人,自己总感觉故人并没有远去,而是在一个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安好生活。

    “蓝湛,二哥哥?你在听我说话嘛?”蓝忘机眼眶似乎热了,“我啊,我当然不会走远的,二哥哥,我会回来的啊。”少年意气风发,昔日插科打诨的场面在自己脑海中走马观花般浮现,就连风雨声都仿佛是那人的呢喃,惹得人心底失落一片,酸楚一片。

    蓝忘机愣了愣,明知不会有人答复,仍是鬼使神差开口道了一声好。

    前面不出五十米就有魏无羡往日经常光顾的面馆,那面馆还是老样子,只是悬崖万丈,故人如今已经尸骨无存,葬身于湍急的流水之中了。

    面馆老板是镇上一位很憨厚的中年男人,他一瞧者有客人来,立马拿着抹布帮忙去擦桌椅,笑呵呵招呼着“客官想要点什么,大早上的,只有面汤和最基本的鸡蛋面了。”

    “一碗面,谢谢。”蓝忘机从钱袋中取出碎银放在桌子上。

    老板收下银两后没一会就把面端上了,顺便送了他一碗热腾腾的面汤,他看了蓝忘机一会后道“过去也有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公子喜欢来这儿隔三差五吃面,吃完面啊,还会到街对面酒馆和莲藕排骨汤的地方坐坐,这一片的人差不多都认识他了。”

    蓝忘机本在小口喝着面汤,听到老板口中的男子,心底沉了沉,嗯了一声算是回答老板的对话。

    “不瞒你说啊,我前几天啊还看见他了,带了个小娃娃到对面买酒,姑苏天子笑。”老板从衣袋中取出一块干净的棉布擦了擦汗,乐呵呵的和蓝忘机说话“也真是,他好久没来我这面馆坐坐了,不知公子你可认识他?”

    “冒昧问一下,他身在何处。”一潭沉寂已久的情绪慢慢复苏,像是在黑夜行走的旅人好不容易抓住一星半点火光。

    “诶,那你可问对人了,你向南走,有个明月镇,镇子上有个很出名的客栈,叫什么江客栈啊,我忘了,反正你到那问问就行。”面馆老板乐呵呵道。

    “多谢。”

     “不谢不谢,应该的。”老板正擦着碗,抬头一瞧,方才那位超凡脱俗的公子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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